小陈站在广州南站的出站口，家政服务13825404095紧了紧背包带子。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座繁华的城市，心里说不出是紧张还是期待。
从老家到广州的火车上，她一路都在回想朋友小美的话："广州这边医院护工挺缺的，工资也还可以，你要不要来试试？"正好去年考了护理证书，虽说是在江西考的，但总比两手空空来得强。
初冬的广州，天气还不算冷。地铁站外，小美正等着她。两人是在老家的培训班认识的，如今小美已经在这边做了快两年护工，算是个"老人"了。
"先带你去中介那边看看。"小美一边走一边说，"现在各大医院都要当地的上岗证，你得重新考，不过不难。"
中介公司设在一栋老旧居民楼里，一进门就能闻到咖啡和速食面混杂的味道。楼上改造成了简易宿舍，十几张床铺整齐地排列着，地面铺着深色的塑料布。小陈注意到墙角有老鼠洞，心里暗自叹了口气。
办理各种证件花了三天时间，期间她和其他几个打工的人挤在那个简陋的宿舍里。第四天晚上，中介老板王姐给她打来电话："明天早上五点，有个病人需要照顾，你准备一下。"
"多少钱一天？"小陈问。
"三百，一个月能有九千。不过得先付中介费，按比例是一千五。"王姐语速很快。
第二天凌晨，小陈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市第三医院。病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，姓张，因为小脑萎缩住院。张老先生身材高大，但病情让他显得十分虚弱。
"你就说是他远房表弟。"张老先生的小姨子悄声交代。这是医院的潜规则，外聘护工都得假装是病人亲属。
第一天就遇到了困难。张老先生情绪不稳定，总想拔掉输液针头。小陈不得不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，生怕他把针头拽出来。到了晚上，更是连觉都睡不好，只能趴在椅子上打盹。
让小陈最难忘的是第一天晚上的那场意外。张老先生突然要上厕所，她还没来得及扶他进去，病人就在走廊上失禁了。她手忙脚乱地清理现场，同病房的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，但那种尴尬的气氛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小陈慢慢摸索出了照顾的诀窍。她学会在输液前反复询问病人是否需要上厕所，也想办法和张老先生聊天转移注意力。虽然老人神志有些恍惚，但只要耐心对待，他还是会露出善意的微笑。
到了第六天，张老先生的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了，医生开了出院通知。算工钱的时候，病人家属给了她两千块钱，包括这几天的餐费。
拿到钱的那一刻，小陈心里五味杂陈。六天时间，她几乎没合过眼，随时提防着病人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，每天都要帮忙擦洗、换衣服，还要应对突发状况。这两千块钱，说多不多，说少也不算太少。
收拾行李离开医院时，小陈在心里盘算着：扣除中介费、证件费和住宿费，其实没剩多少。不过，这毕竟是她在广州的第一份工作，就当是攒经验了。
走出医院大门，广州的冬日阳光照在她身上。街边的早点摊飘来阵阵包子香，小陈决定先去犒劳一下自己。毕竟明天，还得继续找下一份工作。
